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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,我回来了。

微笑的狄妮莎 小狄的客厅 2019-05-04


  • 我出生的那天,我爸在医院走廊碰见了相熟的护士,人家热情地问询说,生了吧男的女的?我爸叹了一口气回答说,难为情哦生了个女儿。

    (那么,是什么让我不知羞耻地折腾到现在?)


  • 虽然是个女儿,可还是需要一个名字叫唤叫唤的。我妈想了好多好多个,一张纸都快写不下了,我爸墨墨迹迹了半天,终于皱着眉挤出两个字:胜男。

    (一定是我洪亮的哭声迷惑了我爸。)


  • 有一阵儿我迷上了绑辫子,正在家拿我爸的头发开练,恰巧一位叔叔到访。我爸婉言相劝让我自己玩,我大哭。于是最后,以“我抽抽哒哒边哭边绑辫子”和“叔叔瞠目结舌不断笑场的交谈”而完美ending。

    (后来这门手艺我也是荒废了。)


  • 3岁时,我妈带我去我爸挂职的镇里看他,正好遇到他在宿舍走廊里生煤球风炉,等我们安顿好,我爸揭盖让我们品尝他刚刚蒸好的奶油蛋糕。

    (蛋糕你还好么蛋糕?!)


  • 小学1年级家里装程控电话,装完不到1小时,被我用不间断使用电话机实物表演导致了线路故障。我爸第一次打我。

    (这辈子,我爸就打过我两次)


  • 1992年,有严重恐高症的我爸从美国出差回来,掏出一本厚厚的日记,我翻开第一页,大概内容就是:候机前,他在机场1小时内上了11次厕所,然而什么也尿不出来。

    (笑而不语。)


  • 小学3年级,在妈妈出差的日子里发了高烧,我爸用三包板蓝根冲泡了一杯史上最浓缩糖浆让我一饮而尽,饮完此杯我终晓世间冷暖。然后他又热情地捧上一大盘肉丝炒年糕,让我站在电视机前边看边吃,我爸说,考验你革命意志的时刻到了。我在半昏厥前给我妈打了电话,我活下来了。

  • (我爸到现在还执着认为此法有效。)


  • 高考前的一星期,我忽然陷入高度紧张的焦虑期,深夜醒来就站在阳台上苦苦思索人生,我爸提心吊胆地陪着站了好几夜,全程默片。

    (黑夜照亮我们父女的心。)


  • 出嫁那天,直到我上车,还是没见到我爸,最后奶奶在储藏室找到了他。他顶着一双红眼睛面无表情地拉了一下我的婚车车把,皱着眉头目送我离去。

    (此处太哽咽)


  • 2年前,我爸退休了。有一次闲谈,他问我怎么看待心理年龄,我翻着白眼故作深沉。我爸挺直腰杆感叹:我觉得我才40!随后一拍大腿,补充说:还不到一点。

    (爸,你赢了。)

       ......

       成为父亲,从生理学角度的轻而易举,到担负一生的重责,大概之于很多人,并那么多严谨的思考和论证。

       男人的成功都在一念之间,不是剑拔弩张去夜袭了邻国的城池,就是实现一个小目标登上财富的高地,这些刚阳的勋章像是一剂剂滚烫的鸡汤,浇透了爷们儿的心。

       而男人的成熟却是在一夜之间,攻城略地登高位也好,富可敌国揽大财也罢,抵不过亲骨肉呱呱坠地时,血脉里柔情似水的DNA。

       于是,爸爸,成了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爱我们的男人。

       所以,那些伟大的勇气,那些温柔的甜蜜,那些不知疲倦屹立在我们身后的神力,都将献给永远不会老去的父亲。

      有生之年,与您同行。因为时光太匆匆,我们只记得那些手牵手向前走的暖意,和海一般深邃的表达。

       愿世间最好的爱照拂他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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